素袍掩盖下,那道已经虚弱到极点的身影,他无需任何人陪伴,孑然一身,独坐营帐,身旁唯有一盏黯淡的烛火,一杯苦涩的浓茶。
哪怕天塌地陷,他自岿然不动。
可那苍白平静的面容,在夜深人静时分,多少也噙着几分酸涩。
盘踞山川的冷酷猛虎,亦有细嗅蔷薇的温软。
这位懂得怜惜身边人的少爷,又怎么会舍得残忍对待这天下。
浓茶的苦,又哪里比得上心里的苦。
“……”
福伯眼眶泛红,转身朝着营帐拜了拜:“老奴走了,北境寒意甚浓,少爷记得多添几件衣裳。”
营帐中依旧没有回应,就如往年那般。
福伯知道对方已经听见了,缓缓起身,赶着马车朝南方而去,老人独坐车前,心中有预感
此一去,即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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