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兵法之道的造诣,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得此一将,便已然是得了半壁江山。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就是陈鱼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在其中滞留半日,于断壁残垣中饮酒用膳,好不快哉,似乎是在享受着亲手毁去一切的美妙。

        “疯子。”

        封子翼蹲坐在墙边,拎起一壶美酒,仰头痛饮。

        眸中却是涌现寒意。

        他不明白什么叫做狡兔死走狗烹,他只是想让这疯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个拥有祸乱世间伟力的人,却又无半分怜悯之心,这样的存在,实在太过可怕。

        一日不除,苍生便不得安宁。

        将见底的酒壶放在旁边,封子翼静静注视着身前来往的百姓,被刀斧押着,脚步便显得有些匆忙,但这些人眼底却多出几分解脱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百姓并不关心谁是皇帝,他们只想过得舒坦一点。”

        陈鱼端着酒杯的手掌停滞,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酡红的脸庞,淡淡道:“错了。”

        闻言,封子翼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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