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钟鸣说的他手里的重要东西,那一定是她当时被大伯母他们卖进窑子的卖身契。

        冬暖,心底一声无声的叹息,或许嫁给钟鸣会省去很多麻烦,至于那份不敢奢望的心思就狠劲的埋在心底好了。

        这一世,所有的再造之恩都是他的一句话给的,当时,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俾睨了牡丹亭的老鸨一眼,便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枪道,“这女人,爷要了,说吧!多少钱?”

        老鸨当时吓得七魂六魄飞了个八成,掐着笑讨好道,“原来是九爷啊!九爷您看上的姑娘,哦不对,是的女人,看我这臭嘴,这么些年来承蒙九爷的关照,按理,这丫头,婆子我该白送给您,孝敬您才是,您这一天到晚的也不进咱这肮脏之地,可是,这丫头根本就没踏进咱这门槛儿,还是个处呢!可是,这,这,我这婆子是给卖家付了钱的呀九爷……”

        杜盛庭吹了吹枪口,“少废话,契约拿来,放人,多少钱?”

        当她被钟鸣带着离开那窑子好远了,她还没有回过魂来,那个骑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男子是九爷?是西北军的少帅?

        冬暖是听过他的大名的。

        那一刻,七魂六魄被吓飞了不少,可都因为第一眼就看到了少帅而魂魄附体了,可她彻底平息下来后才明白,救一个无辜的女子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对于她来说就是再造之恩。

        她唯有给他当牛做马,给他做个丫鬟伺候他就好,没有别的可能,她也不敢痴心妄想。

        可当她换下牡丹亭给她准备的大红衣裳,穿上粗布袄子的时候,听到少帅吩咐他身边的副官说是将她交给大总管家,安置在哪家的院子里做个丫鬟,看看她自己会什么随意安排便是。

        所以,冬暖连给他做丫鬟的机会都没有,她不要去其他的院子里当丫鬟,这督军府比他们安家之前的宅子大太多,人员复杂更加可怕,既然是丫鬟,那她就自己选择做个无人问津的浆洗丫丫头好了。

        冬暖比薄荷她们都聪明,都理智,她不相信钟鸣有多么喜欢她,甚至两年多来,她敢保证忙于各种应付和战争的他甚至都忘记还有她这么一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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