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栈不大,此刻屋内挤满了人,郑裕站在门口听张兰山语气不善,又知他家跟朝廷不少官员都有往来,这新到的钦差大臣看样子他不认识,可万一结下梁子,将来钦差办完案一走,这笔帐势必都会算到他头上。

        郑裕慌忙挤到张兰山跟前道:“张公子,毋需动怒,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针对你。”他搓了搓手,接着又道,“劳烦公子让我们查看一下这粮,看完没什么问题,我们就走。”

        张兰山缓声道:“既然郑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但这批米是要运到淮州给老父做寿用的,麻烦您那边的各位兄弟检查的时候不要撒太多。”

        “那是当然,”郑裕满脸堆笑,转头就去命人将院里马车上堆放的米搬下来,一袋袋的拆开来检查。

        张兰山找了张窗口能看到院子的空桌,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啜饮。

        廖越吟亦踱到他对面坐下,扭了头去看那院中忙碌的众人。

        张兰山饮过两口便搁了茶杯,斜眼瞥见蒋临渊低了头站在廖越吟身后。他不动声色,心道:呵,这苏家父子果真是在替太子太傅办事。

        半晌之后,郑裕走进来向廖越吟行礼道:“廖大人,都查看过了,这些米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仔细了?”廖越吟问。

        “嗯,每包都翻看过数遍,确实没夹带任何东西。”郑裕低了头道。

        “好!那咱们走吧。”廖越吟起身冲张兰山点头说:“打搅张公子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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