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要拉他出来送去审讯吗?”李林问道。

        “不用。”廖越吟皱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儿。

        “陆掌柜,曹聪之前委托你运送出去的米,你是不是私自藏在家里了?”他不紧不慢道。

        “......”陆遇知抬头看了他一眼。

        “陆掌柜不答话,一定是因为平日太忙将这些个小事忘记了。不过,不要紧,郑裕郑大人已经查封了您家的宅子……我呢,打算待会儿亲自去查看一下。”廖越吟顿了顿,扫了一眼面露凶相的陆遇知,“不过,听说你家的宅子大,不大好找东西,现如今你又不愿意开口,我只能去隔壁牢房里问下你家的其他人了。”廖越吟言罢扭了头准备走。

        “狗官你要怎样?有什么尽管冲我来!”陆遇知不知哪里来了勇气,大声喊起来。

        廖越吟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冲他说道:“我只想知道之前曹聪让你代运的米给你发到哪里去了。陆掌柜是生意人,生意人应当更识时务,今日你不答,便是失了先机,将全家老小的生死置于他人之手。就在刚才曹聪已咬定他家夹银的米是从你那里来的,与他无关,你可知私自藏运这么大数额的掺假银两会怎么样吗?”他敛了笑容,严肃道:“杀头抄家都是轻的,搞不好都得株连三族!”

        陆遇知听完不由得浑身打颤,哆嗦道:“大人,小人一介草民,何来如此胆量做这样的事情,曹聪那厮逼迫小人帮他将贡米运出,他当时说的是送去贿赂官员,小人只当他是准备拿米贿赂官员,却不知这其中还有其他门道,求大人开恩……”

        廖越吟见他终于开口,从容道:“陆掌柜只要说出米的去向,我这边便能以你受他人胁迫为由,从轻发落。”

        陆遇知闻言,再次哽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曹聪背景显赫,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得罪得起的,小人死不足惜,可他日若有人发难,还望廖大人能保全我那两个幼子。”

        廖越吟点头,“陆掌柜放心,我必将尽我所能,不让无辜者牵连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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