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扑跪在禄王跟前,发颤又急促的话音响彻整个大殿:“陛下,北滕国一位郡王突然到访,马车已经进太昭门了!”

        北滕国来的贵人,守卫不敢拦。

        众人霎时间全变了脸色,禄王倏地站起身,来不及细问,只能挑最重要的问题:“来的是哪一位郡王?”

        内官紧张得结巴了:“不,不清楚,只听到他的侍卫称他‘殿下’。”

        禄王焦躁地来回踱步。

        这一年好不容易北疆消停了,北滕国也一改咄咄逼人的态势,大军退回关内,没有再进犯。

        原以为两国终于达成了某种默契,可以相安无事一段时间。没想到,在这样特殊的节庆夜,北滕国忽然有个郡王不请自来,事先没有发公函,没有由头,在此之前不曾走漏半点风声。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禄王紧皱着眉头,烦躁地挥挥袖子,赶走前来禀报的内官。他又踱了几步,扭头去望大门口,却瞥见下面那帮大气都不敢出的臣子。

        “都愣着干什么!”禄王大为火光,恨不得抄起酒壶砸底下的人,又指着边上呆愣的乐师们,“给我奏乐!”

        为首的大司乐回过神,赶紧指挥乐师重新演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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