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打掉了孩子,肾移植手术在引产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一切都结束了,原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余生都在男主打点下,痛苦地活在疯人院。

        摸了摸此时还是平坦的肚子,原主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掉。原身的心愿是远离男主,找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好好活下去,而那个孩子,他来到世上也没有亲生爸爸爱他,还是不要残忍地把他带来吧。

        知缘想着想着,抱着被子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严覃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知缘,阳光将她的脸颊晒得微红,小巧的红唇微嘟,精致的眉头却是深深锁着的,任谁见了都想把她的眉头抚平。

        心头一跳,她不该是这样眉头紧皱的,应该是张扬骄傲的,严覃这样想,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一瞬间就回过神来了。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严覃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看着睡着还紧紧抱着被子的知缘,竟下意识有些心疼这样的她。

        知缘被盯得再也睡不着,于是颤了颤眼皮,睁开眼。与严覃对视的一瞬间,他立刻就变了神色,依旧是冰冷无情的。

        知缘看见他的第一眼,眼里就蓄满了泪水,她忍耐着,没有让泪水滑落,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严覃心头一阵刺痛,竟想伸出手去抱一抱她,转念想到了自己心上另有其人,便把这份悸动藏进了深处,冷冰冰地开口讽刺:“费劲心思嫁给我的是你,想要孩子的也是你,现在又来装什么清高。”

        将领带扯下,走进浴室整理仪容,目光却不自觉地透过镜子看向床上的人。知缘低哑地开口:“严覃,我们离婚吧。”

        声音低得如蚊音,可一直在关注知缘的严覃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火,可是被他硬生生地压下来,明明一直以来都希望的事情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会这么刺耳。“这次又是闹哪出?又想要什么?钱?权?”

        知缘答非所问:“昨天晚上,你叫了一晚上姐姐的名字。”她抬头,眼里黑暗空洞。严覃莫名一慌,看着知缘毫无感情的眸子,忽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他无措之际知缘又开口了,“严覃,我真的好喜欢你,从七岁到二十七岁,二十年了,我好累,对不起耽误了你两个月的时间,姐姐两个月前的落脚点在W国。”

        知缘盘算地好好地,说出两个月前女主的下落既不会暴露女主现在的位置背叛了她也不会让男主觉得她这两个月来是在哄骗他。严覃心乱如麻,脑海中满是知缘说她好累的声音,累了,喜欢了他二十年以后就不喜欢了是吗!怎么可以!就连女主的去向被知缘说了出来也没在意。

        他脑中一炸,快步走向知缘,捏住她的肩膀,“不可以!你想离婚?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要离婚也是我来提!你记住!是我不要你了!”知缘只淡淡地看着她,那双眼里再没有往日热烈的光彩,严覃内心一痛,她不喜欢他了,这个想法滋生在心里,严覃突然转过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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