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的会城,虽然经历了沙定洲所部的一番闹腾,可终究还算是平安。

        这是普通老百姓的观感,他们不知道黔国公府门前方伯一人退敌,也不知巡抚衙门里,谢存仁焦虑异常。

        谢存仁在标营人马进城后,便将城内的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使司的几个大佬全叫到一起,闭门商议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到底商量了些什么,外人是很难知道的。

        只是在天色彻底黑下去之前,巡抚衙门派了个书吏到黔国公府来。

        书吏传达了巡抚的军令,要国公府会同云南都司,整饬云南左卫,云南右卫,云南前卫等诸卫所。

        卫所兵制早已废驰,军户中人要么流离,要么已成为卫所中军官的佃户了。

        黔国公府作为在云南最大的地头蛇,自然是这一剥削过程里最大的受益者。

        因此谢存仁才让黔国公府与云南都司一同整饬卫所,离了黔国公府,整饬根本就无从谈起。

        不过即使黔国公府参与了,也休想有什么特别大的收获。

        最多是都司派人前去点检之时,多雇些年轻力壮者,而不是平日所见的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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