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眼泪，走回爸妈的房间，坐在一堆被窝上，忍不住流眼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除了哭。
余然胆子很小，十来岁了，从去年才开始跟爸妈分房睡，但还保不齐哪一天看了一眼电视剧就被里面的情节吓到晚上抱着枕头去找爸妈一起睡。像今天这种留她一个人在家的情况很少发生，至少在余然的经验里，这一幕是空白的，所以恐惧充满了她的大脑，哭也不敢放出声音，扎在墙角儿，看着窗外的动静，把被窝往自己身上盖了盖。
听到开大门的声音，余然的心里一阵狂跳，她紧张地往后缩，就像要扎进床缝里。
开门的声音很轻，又很慢，那十几秒的时间里，余然的呼吸就好像停止了。
“妈妈！”当门被打开，淑芳探出头的一瞬间，余然飞奔出去，一头扎在妈妈的怀里大哭。
“这么早就醒了？还以为你还睡呢！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赶紧穿上大衣，咱们去你奶奶家。”淑芳一边帮余然擦着鼻涕眼泪一边拉着她回屋。
余然的眼泪还没干，但见到妈妈，心里的恐惧瞬间散去，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妈妈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妈，怎么了？”余然对着回房间整理床褥的淑芳喊。
淑芳没回应，只是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草草地把家里收拾一番，刚好余然穿好衣服走进来。还没余然再开口，淑芳就走出家门，她们一前一后往奶奶家走。
一路上余然几次想开口问妈妈，但她感觉头大脚轻，两眼冒金星，脑子跟不上，嘴也迟钝了，脚步也重得不行。
“你慢点儿走，我先过去。”淑芳见余然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就扭头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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