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楼,弗雷德走进那间小小的审问室,拉开椅子坐在了靠窗的一侧,接着他便吩咐米尔顿,让下午在三楼的仆人挨个进入。

        这位可靠的管家便照做了,让那些仆人在外面排成了一列,每叫一个名字,便会有一个神态惶恐的人敲着门,怯生生地推门进入。

        拜这所赐,弗雷德认识了好几个名字叫做阿尼、阿德、阿卜、阿亚的仆人,不由觉得一阵头疼。

        你们外国人也不赖嘛,居然能记住这么多相近而又拗口的名字。

        轮到阿瑟妮的时候,她倒是面无惧色,径直走进,坐到了弗雷德对面的椅子上。

        因为眼皮耷拉的原因,她的眼睛只是半睁着,略微无神地看着弗雷德。

        他觉得她又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透过自己,在看窗外那棵枝叶飘零的老树。

        “阿瑟妮,母亲离开房间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回少爷。”她倒是很讲究礼数,“我在为您的母亲缝制最新的冬服。奥德里奇大人前段时间出去打猎,为她带回了一块上好的狼皮,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她制作大氅。”

        阿瑟妮作为管教婆婆,是整个城堡里资历最老的帮佣,当然也是手织技术最好的,所以长期承担着伯爵夫妇及子女衣物缝制的工作。

        弗雷德看向她的手,青筋暴起,干瘦得毫无血色,因为长期做工的原因,止不住会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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