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裕拿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良久,他能理解房学度说的话,但是也不可能因为房学度的三言两语就将榆次献出来,缓缓的将酒杯放了下去,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行!”

        房学度还没有说话,山士奇却已经勃然大怒,拿出铁棒来,指着彭裕道:“你这厮,我家丞相给足你面子,与你好说好道,你竟然对我家丞相这般无礼!”

        彭裕被他一吓,酒杯直接洒到了地上,但是他仍旧梗着脖子道:“我身为榆次知县,守土有责!我的家眷都在我老家,我若是放任你们入城,其必遭迫害!若是我在榆次死战,他们最少还能落个朝廷优待,换做是房丞相,丞相该如何抉择?”

        房学度闻言一愣,笑着摇了摇头,道:“换我我也得选在榆次死守城墙。”

        那彭裕像是被坚定了信心一般,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差一点被你带进沟里去了。”房学度哈哈一笑,道:“你所说的是小义,我要跟你谈谈大义。你自称是宋廷的忠臣,守土有责,那你知不知道太原守不住,榆次也要丢的道理?”

        不待彭裕说话,房学度继续道:“太原,河东重镇,如今雁门代州已失,若是太原再被金国打下来,不光你宋廷的河东没了,我大晋也要直面金兵的兵势。唇亡齿寒的道理,彭知县还是懂得吧?”

        彭裕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了田虎的战略意图。

        房学度笑着道:“既然如此,阁下可想明白了。”

        彭裕长出一口气,仍旧坚持道:“想明白了,但是榆次却仍旧不能入。”

        房学度不以为意,他早就知道了此人的想法,下令道:“来啊,先把彭知县押解下去,好吃好喝的照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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