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白,大魏两江行省,闵州人氏。

        父关老九,职业屠夫。

        母白小嫦,待业家中。

        此乃书院考生专用,请沿路衙门对持此通关路引的学子,予以最大的宽容与方便。”

        关白拿着一张盖了闵州州府衙门印章的路引,慢悠悠回到了家中,便是一阵喧闹,轰涌而上,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不停的吹捧。

        “打小看,我就知道小白这小子是读书那块料。这不三年前中了秀才,改日就要前往江州参加省试。若是高中那就是举人了勒。”说这话的是一名粗糙汉子,满脸络腮胡子,关白小时候可没少遭他那胡子扎脸的罪,这便是关白的大舅白有才。自从三年前关白考中了闵州的秀才,白有才便是逢人就说起自家的外甥如何天才,如何自小就对四书五经过目不忘,把关白俨然捧成了神童。

        “天可怜见,我关家总算要出一名举人老爷了。”先是一阵拐杖杵地声音,然后一个沙哑而又苍老的声音发出,这便是关白的爷爷关三门。

        关白对于眼前的一切早已视作正常,君不见三年前关白刚中秀才时,作为屠夫的老爹关老九更是丢了生意不做,宰了十几头猪办了十几桌酒席宴请周围的邻居和父老乡亲,而且一办就是三天三夜。

        这也使得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有些雪上加霜,虽然偶尔外人不在时母亲白小嫦唠叨几句。但关老九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忽然泛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激动之色,只是说道:“妇道人家懂些什么,小白能中秀才,这是祖上的福荫,更是我白家莫大的荣光。不多办几桌热闹热闹,岂不是让人笑话?”

        等到晚上所有亲戚都走完后,关白在自己屋子里看着手上这张路引,觉得这就好似前世的准考证。想了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辛苦了十几年终究是换来了这张纸,终究是又离自己的目标前进了一步。

        关白前世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特别多的经历,从自幼家贫,然后初中辍学便外出打工,随后便是长达十年的走南闯北。直到结了婚方才稳定了下来,之后便是有了孩子又是日复一日的打工,待到孩子大了压力也大了,便慢慢开始努力学习起来,希望生活变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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