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够合法杀人又不会有太多后遗症的,也就只有刽子手了。总是不能随便去乡野屠杀尽一整个村庄,杀死里面的数百个男女老少;或者是在逍遥城里乘着夜晚暗杀那些落单的行人,制造一个都市的恐怖传说;又或者是针对那些修士布下一个个局,引诱着那些修士落在自己的刀锋之下。

        陈观水在吴国监察道观里看过很多东西,知道那些自以为公孙元察觉不到的妄为之人都被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等着林可雅接管吴国以后仔细的来清算。就是一日的快意,一年的嚣张,十年的横行,百年的不可一世,说是要杀你的时候,就是会杀你。

        自己如果在逍遥城里乱作,即使是有罗浮陈氏嫡子的身份在,别人不敢轻易动手,但那剑峰上的三位女仙,和三位女仙坐下的那些个出身各个大姓世家的女人们,却是不会轻易被罗浮吓住的。说不得今天自己才多杀了几个人,明日就可能已经被切下头颅,被人端上宴席成了一道可以用来评点的话头。

        所以陈观水也只能安下心来,静静思量自己谋夺那个监牢主事的官职究竟会有几成的胜算,又如何在监牢里面筛选出那些值得收藏的绿色光球,然后再如何用合理的名义把它们收割到自己的手里。

        是要借着自己修炼某种和杀戮有关的道路,不得不亲手杀人来做掩饰?

        还是用自己心中有一份正气,看那些罪人很不顺眼,所以要亲手杀之?

        还是说自己想研究人体的奥秘,想走八方山那群疯子一样的道路,从外道而入天道,所以才会迫切想得到一些活人来杀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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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就是在陈观水到了逍遥城的第二天,在陈观水还没有做出任何行动的时候,突然的就有客人上了门。

        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大叔走在前面,一个胡子拉茬的瘦弱青年低垂的头、拖着步子紧跟在后面。而在很远很远的后面,还有一个彪形大汉在耀武扬威的走着。

        当时陈观水正坐在六楼的窗口,看着远处穹顶下如同飞蚁蜂群一般繁忙的商人在那些街道和商铺中不停的进进出出,不停的用无数种的语言在喊叫着,用无数字文字记录着他们发现的商机,然后义无反顾的扎入前面的混乱人群。无数人在欢笑,无数人在窃喜,无数人在痛苦割肉,无数人在挖坑潜伏,同样也有无数人在等待,无数人在寻找,无数人在用尽一切力量和机会去挖掘所有存在和不存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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