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这祭炼符阵是什么,陈观水哑然失色。倒是跪在地上的阮红玉瞬间就想明了关窍,开始的绝望之后,再看前面站着的陈观水,已然有了一种希冀。

        阿镜看着阮红玉,一直等到她认了命,低着头任由陈观水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脖颈,完成了第一次的祭炼,并且用一滴心头血定明了主从的界限,彻底认命做了陈观水脚前的一条狗。一直到一切都完成,阿镜才从容开口说道:“陈观水,昨日的事情现在只有你、我、和地上的这个女人知道,我现在奉两位真人之命,再问你一次。你要仔细当心回答了。”

        也不说明会有如何的奖惩,直接就是开口问道:“昨日,那个梁公正是如何从虚空中抓出血河长空剑的?”

        “昨日,那个梁公正真的就是曾经和某一个人,隔空对话过?”

        “昨日,那个梁公正真的说了‘一百七十四年后天地钟响时’这句话了?”

        “昨日,那个梁公正真的就用了‘道长那个混蛋’这个词?”

        陈观水却是无语。

        诚然如斯,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这四个问题的答案,刚才怎么可能会被邀请进入那个幻境,旁观罗浮的两位元神清洗东海的各个据点,亲眼目睹罗浮的血腥杀戮。数十个元神参与的大战,两位道祖的出手,再加上庄晚晴手里放出的那道纯阳剑意,哪里是刚才那几个被杀掉的金丹真人可以承担的罪责?又哪里能有金丹真人会在昨日那样的血腥里立下功劳?

        还不是为了警醒那些针芒里面旁观的罗浮弟子,为了应付下面这一百七十四年中可能会展开的所有层次的血战。而最终的目的,注定是为了那一百七十四年后震响的天地钟。

        陈观水不知道“天地钟”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让其他的所有人知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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