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义侯府的门房里,在仆人异样的目光下,刘歆神色自若地品着快泡得没味了的清茶。

        李学士夜里休息得不好,早晨困倦,故而他特意下午前来拜访。

        然而,等了近两个时辰,美人面没见到,还是只等到一声“抱歉,请回。”

        刘歆站起身来,拱手道:“如此,请转告赵夫人,刘某这便去了。”

        天色已晚,,若再停留不去,那便是无赖行径了。

        从赵府出来,行不多远,迎面都来一队提着灯笼的儒生,看人影憧憧,足有几百人。

        对方脚步匆匆,路上行人都避让两旁。刘歆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昂着头走了过去。

        近日,因为刘歆在学士府讲学的内容颇为离经叛道,引起了许多清流士人的不满。几乎天天有人上门找麻烦,特别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士子,指斥刘歆为“今时之少正卯”,根本没有尊重之意,甚至有人在学士府中张贴揭帖,要对他行征诛之术。这些天来,刘歆也算是和这些人对上了,虽然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气势汹汹,仍然大步迎了上去。

        他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脸上难得浮现出大义凛然的、之色,只等那些血气方刚的小子冲上来,问一声:“你便是刘歆老匹夫吗?”熟料几百个提着灯笼的士子急匆匆走过来,不但没有理会,甚至有些粗鲁人差点撞上刘歆,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数百人擦肩而过,刘歆略感诧异,反而停下脚步,好奇地转身驻足回望。只见这些人走到赵府外停下了脚步,几个为首的交头接耳商量了几句,便分派人手街面上散开,接着,有人带头喊了一句,众人也跟着大声呼喊起来。

        “广南水师大捷!保义侯功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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