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帮家伙。”另一个人冷笑道,“平时妆模作样,到头来都是缩头乌龟。”

        “最糟的是,可能连兵都募不满了。你说,司库最近停发赈济粮,是不是和募兵有关?”

        “真有此事?太无耻了。州学就不能硬气一点,顶着朝廷不派兵北伐吗?”

        “别提了,举国清议汹汹,二位陈大人身上的压力也很大啊。毕竟北伐是大义所在。”

        “清议?邓素这个奸贼,”主薄唐棣压低了声音,“背主贰臣?也配提清议?!”

        “毕竟是大义所在。”梁健仁转着酒杯,冷笑道,“若不出兵,授人口实,将来收复旧疆,邓素独得全功,我辈更没有出头之日了。难道当真要流落道海外蛮荒之地不成?说到底,这是大势所趋。若苟且偷安,只怕朝廷北伐之后,大军立刻就会向南,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啊?”“他敢?!”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他就不怕遗臭万年?”

        “那可未必。”梁健仁冷冷道,“邓素的名声,可不是手软之人”

        “对,还有曹迪这老匹夫,刘光世、韩世忠这些拥兵大藩也居心叵测。”

        众人七嘴八舌,一个个目露忧色。“怕什么?”唐棣忽然轻声道,“赵将军在我们这边,不管是谁,邓素还是曹刘,都得掂量一二。”众人心有戚戚焉,颔首称是。赵行德部属三将在河南已形同割据,更与汉军取了京东,驱逐侯焕寅,朝廷也捏着鼻子认了。朝廷就算要动手,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广南第一个挨刀。以赵行德与夏国的关系,势必将河南三镇都逼反不可。北伐在即,朝廷不愿和夏国翻脸,若是北伐成功收复河北,山川完整,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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