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义?!”“果真是他!”越来越多火铳手相信了。

        “千真万确!俺在洛阳见过的!”傅庆回头大喊道。

        “对,这就是赵保义。”郭宏也小声对旁人道,眼中满是复杂。

        “如今赵保义来了,这反造是不造?”

        已经有关东调过来的队长大步上前,右手执铳枪,左手行礼,单膝跪地道:“末将参见赵上将军。”

        傅庆等几个曾经参加洛阳校阅成军的队长都笔直地单膝跪在赵行德身前请罪。他们的行动影响了后面的火铳手纷纷收起铳枪。

        “起来!”赵行德皱眉道,“立刻整队,火铳营成列而战,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可独退,你们的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是!”傅庆等人仿佛弹簧一样站起身来。这时,王恒也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大声道:“愣着干什么,立刻整队!”

        “遵命!”随着军官的大呼小叫,混乱的人群开始变得有秩序,士兵们开始紧张地寻找自己直属的军官。

        火铳手大多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为了制止他们在战场上的恐惧、害怕、自行其是等情绪,火铳营平常所受的训练,本来就尽量剥夺了火铳手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情绪。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操练,无数次重复的口令,每一个口令对应一个动作,将火铳营打造成了一架运转精确的机器。然而,当营啸或者哗变已然起了势头的时候,火铳手们也普通人那种情绪上犹豫和种种顾忌,他们作为一个集团仿佛一架机器突然脱出正轨,带着狂暴的力量要扫荡一切似的。正常来说,除了更强的武力,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一切,然而,因为赵行德这个人的出现,忽然让这架已经出轨了的机器在一瞬间仿佛又变成了人的群体,找回自己的敬畏和理智,每一个人都记起了军纪之后,整个营队随之恢复了秩序。很快,这极少数不肯顺服的人就被上了铳枪的火铳手给围拢了起来。

        “护国府已命火器司主事,西南海水师大都督,赵行德上将军,兼任护闻行营总管,从今以后,我等皆是赵上将军的部属了。”刘骅的大声宣布道,这个消息随即在火铳手中引起了一阵低声欢呼,那几十个被包围起来的乱党则脸色发暗,他们刚才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个赵行德是冒充的,但刘骅这一宣示,显然坐实了赵行德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