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令暂管关中团练,应当没问题。这样的话,柳相那边也好说话。”

        杨任对陈重早有预料,笑道:“至于赵上将军,河中战事未定之前,不可换帅。河中战事平定之后,我可以从容再议。至于向东用兵之事,”他抬手拿起不久前安东军司送过来的快马书报,脸色微沉道,“安东军司吴阶与韩国公结党,妄言‘中立’,距离叛党已只有一步之遥。殿下登基之后,若不能激浊扬清,不将安东军司和关中官场肃清一番,东进的后方不稳,恐怕到头来又是一场大败。”

        “吴、李

        二人竟敢封关函谷,事后自是要论罪当罚,只是,可惜了。”

        余藏云脸色遗憾道。他仿佛是为吴阶等人,又仿佛是为错过了东进的大好时机。

        不过,眼下以力保陈重登基为第一大事,余藏云不欲此时在此事上旁生枝节。

        他话音刚落,门口却响起另一个声音。

        “有什么可惜的?”

        康德明人随着声音进来,却没等余藏云回答,将头转向杨任:“人数够了?”

        “正是。”杨任微笑道,也给他满了一碗茶汤,“驱驱寒气。”

        “好!”康德明不顾烫嘴,眯着眼睛满饮这碗,这才看向余藏云,微笑着沉声问道,“殿下那边,卸任洛阳团练使及一切兼任军民职务,轻车简从来敦煌护国府宣誓即位,想来也无问题了?”

        “正是。”余藏云没好气地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