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驾驶座里阖眼躺了近一小时,还真让她碰到了鬼鬼祟祟摸黑过来的人。

        是这家的男主人。

        唐父自以为很小心地靠近,扒到后座窗上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没想到黑暗中突然有道银光一闪而过。

        他脊背发寒,似有所感地向驾驶座看去,正好对上一双隐在黑暗中意味不明的眸子。往下一看,她手里正拿着把……刀?

        唐父瞬间汗毛直立。

        大半夜不睡……跑到车里擦刀?

        不对,为什么要擦刀啊?是已经剁了谁还是准备去剁谁?

        难不成是准备……准备……

        唐父惊恐的视线缓缓上移,再次落入梁浅眼中,恍惚间觉得那双眼睛发出了诡异的银光。他刚准备开口大叫,下一秒头一痛,失去了意识。

        梁浅把刀拎在手里,慢条斯理地下车绕到男人那边,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脸。

        确定他已经晕死后,梁浅蹲下用刀背拍在他歪向一边脸上迫使他转过来对着她。

        她四处看了看,视线最后锁定在自己手中差不多要洗了的擦刀布上,犹豫了会儿,还是面露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塞完后,梁浅又从车上拿了一捆绳子剪了一段下来,把男人绑结实了,轻松拎起来扔在隔壁的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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