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嗓子模仿大酋长的语气。

        “我呸!我们就不该把果子送给他们!等他们统统饿死了,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雷蒙德和薇拉对这个建议不予置评。

        他继续念叨:“那个身上总共没几块布的大酋长,哼,她的人就跟她的着装一样!一看就不正经!她明明知道林子里有危险,嘿,就是不说!非要用这种方式逼你亮出底牌!哼,咬紧牙关才是聪明人,一旦透露了斧嘴鸟的消息,说不定她就把你晾一边,自己去掏鸟蛋了!”

        埃伦说着,隐约觉得森林因为他的抱怨变得稀疏了一些,可是当他们穿过一片石楠花丛,他才意识到,这是错觉。

        树木不是稀疏了,而是更加粗壮了。眼前巨大的橡树、落羽杉和胡桃树粗得需要多人合抱,蜿蜒有力的根须在远远高于头顶的位置转化为树干。

        庞大的树身之间有大片开阔的空间,浓密的树冠投下巨大的阴影,剥夺了其他草木的生存空间,地上只剩下一层厚厚的腐叶、松针和苔藓。

        “哈!终于有空地了!浓密的木头能把我憋死!”埃伦看了一眼头顶,喊出那句自从进入森林以来重复了一万遍的话,“我讨厌森林!你看上面挂着的藤条,就像是无数条恶心的毒蛇!那一团团的槲寄生,愿它们赶紧杀死自己的宿主然后自我了断!还有……”

        “闭嘴。”走在最前面的薇拉突然停下脚步,她按住长剑,“有动静。”

        埃伦没有薇拉的耳力,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可他知道这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树丛里,鸟儿的啁啾和昆虫的鸣叫,转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太安静了,时间和空间仿佛就此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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