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斧嘴鸟的盛会还有一天的时候,以泰伦·黑喙为首的“砸蛋派”——这是埃伦取的名字——表现出了明显的急躁与不耐烦。

        黎明时分,天蒙蒙亮,那只叫陶德的斧嘴鸟就闯进了雷蒙德一行人暂住的“鸟巢”之中。

        “最后一天了,人类。”他站在半圆形的大门边上,把黄绿色的羽毛背在身后,刺耳的尖鸣声在房间里飘荡,“黑喙长老派我来再确认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解决饥荒的方法!”

        “嗯?”雷蒙德懒懒地在一张用树枝和树叶铺成的床上翻了个身。

        陶德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人类,你把腰包和矮人留在这里当人质,花了两天的时间,和你的女人在森林里兜兜转转,却一无所获吗?”他嫌恶地看着刚刚睡醒,正在打起床嗝的矮人,“如果你已经放弃了,倒不如痛快点,直接把腰包交出来,何必让我们的食物沾染矮人的臭气呢?”

        “嗯?”矮人埃伦彻底醒了。

        他先是回以一句用矮人语说的脏话,一边揉着胡子,一边表示他希望黑喙这样的斧嘴鸟都脱毛致死,然后用富有创造力的通用语表达了对斧嘴鸟现行生存观的蔑视,最后,他在关于黑喙母亲的话题上进行了十分不雅的补充。

        陶德大概从孵化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听过如此粗鄙的语言,他瞪着矮人,怔了好一会儿,留下一句“走着瞧”后,愤然地离开了鸟巢。

        “是我眼花了,还是那家伙的脸本来就是绿色的?”矮人从树枝床铺上爬起,提了提裤子,又紧了紧腰带,以确定裤带上绑着的符文包安然无恙。

        雷蒙德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红胡子,你再多说两句,他的脸和羽毛就都要变成红色的了。”

        “哈!那样他的地位不就变高了吗,他还得感谢我哩!”埃伦大笑了几声,随后收敛了笑容,他四下瞅了瞅,压低了声音问道,“小雷,你老实告诉我,你把包放我这儿,是打的什么主意?”

        “还能有什么主意,换取暂时的行动自由啊。”雷蒙德打了个哈欠,“那个黑嘴的家伙不想让女王知道他的计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他们的地盘公然抢夺,可要是我不留下点什么作为担保,他们又一定不会放心让我外出,因此只有麻烦你了,红胡子。”

        埃伦挠了挠头,紧张地瞥了一眼还在安睡的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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