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厨房里洋溢着白煮蛋和炸肉糜的香味,炉火滋滋作响,火苗摇曳不止。

        薇拉用娴熟的刀法将蜘蛛腿肉剁得更碎,矮人埃伦则百无聊赖地拍打着堆在圆桌上的一颗白色的斧嘴鸟蛋。

        “那不是西瓜,红胡子。”雷蒙德往切好的蜘蛛腿肉里撒了点细盐,然后把一颗半熟的蛋裹进肉糜里,再放进油锅烹炸。

        蜘蛛腿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你不能用‘拍打听声’的方式判断它是不是熟透了。”雷蒙德补充道。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瓜!”矮人舔了舔嘴唇,嘟嚷道,“我就是等得有些心急了,这几天我都没好好吃上一顿!还好斧嘴鸟的破事儿结束了!”

        雷蒙德将油锅里的蛋翻了个面。

        “结束了?我看未必吧。”他说。

        矮人停下拍打鸟蛋的手。“嗯?怎么没有结束,那个黑嘴的混蛋摔成了一坨烂泥——愿七神唾弃他破碎的灵魂;他的追随者们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或者说是‘囚禁’;女王重新掌权,还顺便接受了吃白蛋的延续之法……”矮人碰了碰双拳,“形势可谓一片大好哇!”

        “隐患无处不在。”雷蒙德捞起新鲜的炸蛋,装入盘中,再递给搓着手的矮人,“那些黑喙的跟班们依然坚称他们的偶像是被陷害的——即使这位偶像想要吃了他们的同类。他们虽然被囚禁了,但是刑期终会有尽头。红胡子啊,危险的不是黑喙长老,而是他深入人心的观念。只要斧嘴鸟坚持用羽毛的颜色划分等级、阶层,祸患总会卷土重来。”

        “懂了。你信奉‘众生平等’,小雷,你是个公平的人,可惜这个世界少有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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