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略一思索,道:“从佃户那里反馈回来的情况,确实有如此迹象。瑞雪兆丰年之说传扬甚广,想来空穴来风必有因。”

        端木虹却是幽幽而叹:“每逢‘瑞雪’,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们就不知要冻死几何,那些官吏们会将丰年收税所得当作炫耀邀功的资本,却又有几人会在乎那些饥寒交迫而死之人对生的渴望?”

        皇甫卓神情肃然,朝端木虹抱拳一礼,道:“端木兄先天下之忧而忧,皇甫佩服!”

        端木虹苦笑摇头,道:“吾孑然一身,就算倾尽全力,也帮不来多少人,皇甫家以仁义称雄中州,料想定不会让那些佃户们受这等苦楚。”

        皇甫卓道:“其实以端木兄之能,尽可以凭自身武功开宗立派,不知端木兄可曾考虑过?”

        “不好!”端木虹摇头道:“君不见,夏侯兄本是一个喜好志怪奇谈,且并无习武资质的书生,可惜,他生在夏侯家,夏侯家对其养尊处优,他纵然再不愿,也必须为家族背负起少主的责任。

        我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是负责任的人,却也不想让他背负太多。”

        “说起夏侯兄……”皇甫卓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对了,不知端木兄可有夏侯兄他们的消息?”

        端木虹摇头道:“自从夏侯兄离开蜀山后,我就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皇甫卓攥紧拳头道:“可惜当时父亲罚我面壁思过,不能同去,过了三年!莫非他们在海上出了什么变故不成!?夏侯家这都派了好几波人前去寻找了,也不见丝毫音讯。”

        端木虹自然知道此中内情,镇静地说道:“若是在海上遇险,无非就是海啸、触礁、台风以及海妖四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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