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陆先生让我拿给你的。”子瑜把厚重的相册递给瑾言。

        瑾言揉揉鼻尖,伸手接过相册。她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点头,子瑜捏捏瑾言的脸,转身走向别的房间。瑾言闭着眼睛关门,拿着相册歪歪扭扭走回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瑾言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去餐厅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子瑜拉着川河外出办事。

        瑾言回房休息,她躺在床上来回翻着绿色画册,画册里一张画吸住了她的目光,一望无际的黄色沙漠上只剩下一棵孤零零古树,破旧的碎布随风飘扬。

        她抚摸着画里的那棵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倔强的身影。

        战场上,阿七抱着阿茶的尸体嚎啕大哭,一支羽箭穿过她的身体,她抹掉眼泪,把阿茶的尸体小心平整的放好,这个从未举过刀的少女,这一刻举起了她心爱的郎君的战刀,一刀一刀挥向敌人,淡青色的襦裙沾满了鲜血。一支又一支羽箭从阿七身旁擦肩而过,她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战场上,她试图拉住阿茶的手,可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

        再醒来时,战争已经结束,阿七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在满地狼藉的战场中找到阿茶,她拖着阿茶走回村里,亲手把他埋在古树下。

        一滴眼泪滴落在画册上,瑾言感觉收好画册,视线落在一旁的相册上,相册足足有一本辞海的厚度,她一页一页的翻开,在里面找到了章程所说的照片。

        照片里,枇杷树站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人,一位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牵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手里拿着枇杷,笑容灿烂的小女孩,他们身后的枇杷树上结满了黄澄澄的枇杷果。

        瑾言的眼睛来回转动了几圈,半晌,她把相册搬到桌子上,打开小木箱对着照片认真的画起来,直到子瑜外出回来,瑾言仍在画画。

        “阿言,下午南柯展你还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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