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的太阳,还未完全褪去暑气。

        老职工大院的老太太老爷子们,拖着小凳子,围坐在职工大院树荫下的破石桌旁,说着东家长西家短。

        “老金家的姑娘……”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左手掩嘴右手指脑子,表情极其神秘,引人好奇,“脑子治好没?”

        “嗐!”穿着花褂子的老太太拢了拢鬓角,把几缕从耳朵后面跳出来的头发狠狠压回去:“怕是好不了了,前几天拿着根破棍子在院子里蹦来跳去,闹着要去参军。不过棍子没挥好,把自己膝盖砸了。”

        老头老太太们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可真是……脑子有多不好,想得就有多美。”一位跟金家老爷子不太对付的老头儿摇头晃脑,语气笃定:“不说老金家孙女有多娇气,就说她那名声……也当不了军人。”

        “名声怎么了?”

        清脆的女声在老头儿身后响起。

        “当然是……“老头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蹲在自己身边,仰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老脸有些挂不住。

        讲别人家闲话是他们微不足道的小爱好,但被当事人听见,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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