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失去了一些记忆啊。”老者声音平淡沉稳，但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好奇：“莫非是从界外坠落下来的吗？神仞崖作为两界之隔不知其高，我们巫族自远古圣女以外，从未有人爬上去过。若小哥你是界外之人……老夫倒真想好好问你一些事情。”
“巫族？”凌书凡挑了挑眉，这才认真打量起老者的长相，白色的眉毛和胡须长的夸张，有点像西游记里的太白金星，但总体而言和正常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明显的不同之处在于，老者的前额两侧长着一对大概五六厘米长、弧度自然的血红双角，耳朵也似精灵一般尖细显眼。
总之不像是正常人类。
初见异族，凌书凡内心毫无波动，就好像自己潜意识中已经见过一样，冷静地开口问道：“你是鬼吗？”
“鬼？不，老夫才不是那些灵魂飘散居无定所的可怜之物，老夫是巫族。”老者又灌了一口酒，笑问道：“小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界外之人吗？”
凌书凡沉默许久，才道：“如果我是界外人，你会把我怎么办？”
那老者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小哥你不用紧张，老夫如今和女儿、孙女三人相依为命，早已不参与巫族内部权力争执，只是个普普通通每天浑浑噩噩混日子的糟老头子罢了，就算你真是界外之人，也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不会伤害你的，尽管放心！”
凌书凡视线越过老者，朝他后方的驱车之人看去，入眼所见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两侧细长的精灵耳若隐若现，纹有暗红色花朵的布衣长度过膝，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惊艳之感，毫无疑问，正在驱车的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老者口中的孙女了。
如果是这老头的女儿，头发应该会束起来吧……人妻要是这种扮相就略微浮夸了些。
不过这正在拉车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犀牛？还是……算了，反正见怪不怪了已经。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界外人。”凌书凡用指背轻轻蹭着自己肩上的伤口，叹道：“如果从悬崖上方掉下来的人就是你口中界外人，那我应该是；但你要是说生活在悬崖上面的人才叫界外人，那我就不是，因为我只是突然被转移到这个世界的，甚至连一天时间都没待过。”
“突然转移过来的？这……”老者仔细打量凌书凡的神色，似是要确认他是否在说谎：“难不成你是武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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