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不觉得是有人害自己,因为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掌控的皇宫中悄无声息地给自己下药十几年。

        一次两次或许有漏网之鱼,十几年这么长的时间,还不间断,他觉得不可能,因为他脑子没问题。

        所以其中究竟因为什么,大概是他此刻所不能知道的。

        沈辛敛下眸,给燕翎倒来一杯水,“既然病了,就别过度操劳,送东西不必那么勤。”

        燕翎含笑的双眸有些受伤,她竟感觉到了沈辛的未尽之意。

        过去的她向来都是听不出这些言外之意的,可在这宫中生活久了,和宫里的人来往多了,渐渐的,她也能明白许多。

        她抿了抿唇,略有些自嘲道:“陛下的意思,是让臣妾不要像其他人一般邀宠吗?”

        甜美的面上染了几分凄楚,因为生病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也让她听起来格外可怜。

        “陛下,您大概不知道,这宫里的生活有多少弯弯绕绕,您是这皇宫之主,没人敢不听您的话,也没人敢怠慢您,可其他人不一样。”

        “以前您宠我爱我,也就无人敢不给我面子。”她还是不太习惯也不太喜欢自称臣妾,说着说着就要忘。

        大概是因为知道沈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说自己,才敢放心大胆地遗忘。

        “这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我自己无所谓,可我怕他们对翕儿也如此,送您东西,并非搏宠,只是提醒他们,我在您那里有名有姓,怠慢不得。”燕翎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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