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沿着峭壁而下,一路追踪救走婴儿的人,向西疾行了近百余里地,来到了北凉山山脚下的一片密林之中。

        此时云已偏移,天边渐渐透亮,黑衣人们加快追赶的脚步,经过一夜的杀伐,却还是有活口逃脱,这一来怕回去会被主子问责,二来担心日后会遭报复。

        突然,他们之中有人发出一声哀嚎,一名黑衣人在树木之间快速穿梭时,不慎被一根绊线勒颈,咽喉被锋利的线刃割破,痛苦的用双手捂着伤口,奈何失血太快,才跌跌撞撞往前冲了两步,便气绝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起一群栖息之鸟,黑衣人们集中在死去的同伙身旁查探伤口,又商量了一下对策,觉得追踪的对象应该离他们不远,就藏在这片密林之中的某处,估计也逃不动了。于是决定分头搜寻,并约定找到目标就发响箭为号,如果找不到,天亮之后就去附近的镇上碰头,再做打算。

        刚才墨裳背着孩子正攀附在一棵树枝上,一边稍作休息一边谋划出路,忽闻身后五里处一群惊鸟乍起,看来追兵已至。

        要不是她此刻有伤在身,这伙人根本追不上,可偏偏这会儿,身后的孩子发出啼哭声,墨裳猜孩子大概是饿醒了。

        可在这关键时刻,自己身上也没有一个刚出娘胎的孩子就能咽的食物,孩子一哭便藏不住踪迹,万一追杀她们的那伙人之中有人擅长捕捉声响,立刻就能追踪至此,这可如何是好。

        墨裳只得忍着伤痛,继续带着孩子亡命奔逃。

        又行了二三里地,墨裳途径一座山野荒村,村中只有十来户人家,却也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墨裳想到了办法,于是悄然摸进村子,循声找到了那户人家。

        看门黄狗察觉有生人进院,狂吠不止,墨裳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夹在指尖一发力,打在黄狗的麻穴上,那狗立刻停止叫唤,倒地昏睡。屋里的男人似乎也听到院中有动静,便问了一声:“谁啊。”见无人应答,便点起油灯披上衣裳,开门察看。

        刚一开门,墨裳便一掌将男人推回屋内,同时右手反持短刀,抵住了他的脖子。炕上还坐着个女人正抱着孩子喂奶,一见此景,刚要发出惊呼,墨裳用左手抽出长剑,寒光直指女人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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