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的话皆被她说的语气平调,没有起伏,字字清晰并且轻描淡写。

        生平第一次,路时遇衍生出了一种想要拿东西撬开时染脑袋的冲动。他想要看看,时染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最可怕的是,听她这么说,他竟然对她束手无策。

        “时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路时遇问她,“你有受虐倾向?”

        时染蓦地朝路时遇牵出了一抹笑。

        这抹笑,是重逢以来,路时遇见过的时染最真实会心的笑容,浅淡的微笑宛若昙花一夜间的竞相绽放。

        时染就是用这样的笑,对路时遇说了接下来的话。

        “路时遇,我会努力忘了你,也请你忘了我……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男人桌子下的双腿交叠到了一起,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五年的空白期都忘不了,你以为十五年,二十五年就能忘记吗?!”

        时染眸光平静:“能。”

        “不能。”路时遇不容置喙地砸出两个字,字字冰冷。

        冷到周围仿佛起了寒霜,处处极北之地。

        时染跟路时遇讲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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