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终究是传闻,天和十七楼,八楼往上便是数不清的功法秘籍,故只容纳九霄境界的修道武夫进入,然而这神秘无比的十七楼,只有一桌一椅、一方古砚、一打生宣、一支紫毫。
中年人来到椅子前,倚桌而坐,端起那支与皇室贡品紫毫无异的宣笔,正想写些什么,却忽记起未曾研磨,便无趣地放下,闭眼冥思。
这个身着一品仙鹤,佩剑雕禄的中年人,当今左相,大唐儒门魁首,天下魁首之首萧无缺有些阴翳,九明帝陈铭的一手英雄帖令他有些猝不及防,儒教原驻于大齐,而后大唐代齐儒教依旧是国教,但这面向天下的招贤纳才,倒是给了在此地势力薄弱的佛道二教可趁之机,难免会插几枚钉子进来,万一钉子钉的足够深足够硬,自己可就要吃亏。
萧无缺自顾自的哼了一声:“这个学生,有些操之过急了。”
当今朝野,除了零星几个老一辈人,没人知道九明帝陈铭曾师从大先生萧无缺,而先帝陈武,更与萧无缺交情不一般。
齐末朝纲混乱,礼崩乐坏,触怒了儒教,因此先帝陈武起兵伐齐而儒教并未插手,这之中也许还有萧无缺与陈家父子二人的香火情,但事实与否除却这三人,也无人知道无人敢问。
一是唐帝,一是魁首,谁敢去触一触霉头?
而后,萧无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北看去。天和十七楼的北面是一堵墙,可萧无缺的视线却是穿透了墙壁和无尽的河山,不知道落到了何处。
几息过后,萧无缺又闭上眼睛,只是没有了那雍容淡然的姿态。
“因果因果……”萧无缺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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