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洁抹了把泪水,嘶哑道:“那是因为师父自知有愧,弟子出去外面望风也并未坏了规矩,所以师父自始至终都没有违背了自己的道!”

        箫锦然并不反驳,淡淡道:“你大师兄既为长师兄,天赋实力俱佳,这些东西和事理应他来受着。”

        明明她的天赋比大师兄更好,明明她来做也可以把事情做得完美,明明……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头,涌上喉咙,倪洁最后也只是微微颤抖身子恳求道:“弟子想请师父,把这次下山的机会,留给弟子!”

        整个祠堂陷入死一般地寂静,隐约可以听见细小的风声,烛光晃动,人影跟着忽大忽小。

        良久,箫锦然叹气道:“你不是炼出了烧心断肠毒来吗,无色无味,中毒者三年期限一到准时发作,烧心断肠之痛持续整整一刻钟,无人能查出原因,你若是气不过,就给为师用那毒吧,为师不怪你。”

        语毕,灰衣从跪着的倪洁身旁掠过,去向门外。

        女子深吸一口气,手轻轻摸向腰间的行囊,强忍着痛苦闭上眼。她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师父用毒啊?她了解自己的师父,自始至终,箫锦然就未动过一丝让她下山的念头,她倪洁不求小灵山山主之位,也不记恨师父不将朝曦丹赐与自己,可为什么只想图些下山闯荡的虚名,师父也不肯给这个机会?

        女子修行为名,又有何错?

        倪洁对着眼前的灵位又缓缓扣上三扣,随即泪如雨下。

        祠堂外突然有人在喊,是个女声:“倪洁师姐有人找你,一个小风山的男弟子!”

        祠堂外大喊大叫,若是箫锦然在,没准一个嘴巴落下,怒目呵斥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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