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遥这一趟往返,不过两个半时辰。

        回到小风山上时,尚师妹手里握着根细长的木棍,正在舞着剑法,棍气凌乱却十分赋有章法,在雪地上切起十余米高的雪屑,留下一道道半余米深的雪白沟壑。

        尚如颖身后停着一艘帐篷很高的特制乌篷船,寻常乌篷船没有这么宽大的客舱,还可以放下木桌和鹅绒坐垫,木桌上有茶壶和茶杯,想来此船的主人,并一定只用此船行水路。尚中正笑眯眯地坐在船头,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家闺女练剑,吴钦和罗妍站在他身旁,脸上满是赞赏的神色。

        看到陈逍遥来,尚如颖踏前几大步,以回剑作为最后一式收手,也不管尚中正在后面像个狂热粉丝一样拍手叫好说闺女真厉害,将木棍横递向陈逍遥,木棍带起的小风将她的刘海微微掀起,露出整张清冷绝美的脸来,尚如颖轻轻扬起下巴,示意陈逍遥接棍。

        天地间万物似乎通通定格在了这一幕。

        陈逍遥愣了愣,接过木棍,回身向前一步,像是悟到了什么,手中木棍用力一挥,棍气滚滚而出,竟是直接推动着满地积雪如同起浪一般向前奔涌,直接将数十米外的前几排树拦腰斩断,那些树倒下,在林中腾起数十米高的雪雾来,经久不散。

        尚如颖的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

        吴钦有些激动地握紧罗妍的手,喃喃道:“这是,这是……”

        “是玄象巅峰境之意境,意境之斩。”尚中正啧啧道,“那看来,吴老哥你这小弟子,我不是教不得。”

        陈逍遥气喘吁吁地坐下,整张脸因为真气的过量消耗而涨得通红,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前面,只见宽约十米的道上,黑色的泥土翻到白雪上面,露出一些野草的根来,更远处那些粗壮的耐寒树木连倒下几排,切口平滑。

        “吴老哥,嫂子,不用多送啦!”尚中正拱手,微微弯腰。

        吴钦罗妍也拱手,微微弯腰,托付道:“那逍遥这几月,就劳烦尚老弟多加照顾了,至于修行上,不必碍于我的面子,千万不要对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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