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与黑夜悄然在地平线上相交替,吉祥似乎有些急躁,不停地低头转圈,嗅着草地用前蹄子来回蹬地。

        尚如颖拔出剑来,这时陈逍遥才发现尚如颖是随身佩剑的,真气涌动,陈逍遥被真气稳稳当当地托起,落在剑上,尚如颖轻踩马鞍,也顺势跳到剑上,褐色骏马呆呆地驻在原地,似乎难以理解自己背上的二人怎会突然离地飞起,它猛地向上跳跃两步,发出一声嘶叫,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未长有翅膀,于是不甘地来回跺脚,最后只得悻悻作罢,朝着原路赶去找马队去了。

        正如那个中年领队说得一样,这马儿真能找着回去的路。

        陈逍遥心心念念想要尚师妹带自己御物飞行,如今不仅御物,还是山上修行的仙人们下山之标配——御剑飞行,可谓腾云驾雾丰神迥异光彩照人,可是他却失去当初那份期盼的喜悦了。

        也许是这两日的经历亦如尚如颖一直所盼念的一般美好,良辰,美景,佳人,相伴,突然便要回到中和门,这一切如过眼云烟即将消散时,陈逍遥竟然隐隐有些失落。

        不知是喜欢上如此洒脱快意地说走便走,还是放不下与尚师妹一起漫无目的地游荡,陈逍遥理不清楚,之前他一直随阿娘待在村落里,后来又一直待在小风山上,这些经历对于他来说,奇妙得不能再巧妙,却又古怪得不能再古怪。

        唯一值得推敲的是,他经历这些东西的时候,脑海中竟然不是再想起洁儿师姐会怎样,而是尚师妹接下来当如何。

        他开始有些记不清洁儿师姐的声音了,因为他已经十几天没有跟师姐见过面说过话,大师兄说,忘记一个人,便是会从忘记一个人的声音开始。

        原来,他开始忘记师姐了吗?

        陈逍遥兀地有些没来由的轻松,因为师姐说不要喜欢她,他只用了短短的十几天,好像就快做到了。

        尚师妹叫自己陪她是会上瘾的,他会在心里期待,明天,后天,甚至是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尚师妹又会叫自己陪她干什么。

        陈逍遥原以为在山上有师父师娘有师兄们陪着自己,练功,吃饭,睡觉,他早已不缺人陪了,可是就在今晚,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需要人陪的,需要一个需要他去陪的人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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