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予抻着脖子，再也哭不出声音来了。
【他回来了】
四个字压垮了顾司予这八年来的全部希望，胃酸在喉间翻涌，苦涩在嘴里蔓延。
顾司予开始忍不住的干呕，什么都吐不出，却又什么都想吐。
他支撑起软绵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厕所，趴在马桶边缘抠挖着嗓子，近乎自残的呕吐最后依旧什么都吐不出来。
肚子的空落落的，心里也是。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良久，顾司予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沉睡在通讯录底层的号码。
电话嘟嘟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小予？”
听到电话里那头久违但又熟悉的男声，顾司予嗦着鼻子哽咽着：“哥……我想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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