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姊,别傻站那儿了。快走啊,等会儿爷又要来打你。”

        “孟姊,我们走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们都要被打死啊。”

        ……

        耳边传来弟弟妹妹们关切的呼叫声。孟姊眼红了红,她看了一眼武朐,眼中满是恨意。

        “老伯,多谢搭救。可是,你打不过他的。这人虽然是我父亲,但是为人十分凶狠。小女子受母亲临终托付,要照顾弟弟妹妹们。看来,此生是难以如愿了。老伯,我求求您,大发慈悲,帮我把弟弟妹妹们带走,找个好人家托付他们吧。”说着,孟姊突然“扑通”一下,给老头跪了下来,“这个恶人我就是豁出一条命来,我也跟他拼了。麻烦您驾上牛车,赶紧带上他们快跑。”说着孟姊起身抓了一个耒耜在手,就要扑上去和武朐拼命。

        谁说女子不如男?可怜一个芳华正茂的弱女子,本应是在祓禊节上,寻找人生另一半的年纪,却是受母命所托,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来呵护着,比她更弱小的弟弟妹妹们。在危难关头,更是挺身而出,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趟开一条活路。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老头动作很快,抢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孟姊的胳膊。他笑道:“哎,小姑娘,你也太小瞧我了。你觉得我很老是吗?哈哈……,”老头哈哈大笑,“人老力气还在。打他不在话下!”老头用手一指武朐,威风凛凛,如同一只老虎在睥睨一头小羊。

        武朐视若罔闻,对老头和孟姊的对话一点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对老头这个人倒是挺上心的。武朐冷笑一声,大踏步地走上前来,抡起了胳膊,“呼”的一下,那巴掌带着风声就扇了过来。老头哈哈大笑,抓着孟姊的胳膊,朝身后一拨拉,大声说道:“去吧,到车子那边等我。”

        孟姊一看老头那么自信的,而且,所有的弟弟妹妹们都已经聚了过去。这时已经没得她可选了。孟姊一咬牙,一跺脚,赶紧往弟妹他们那边跑。事已至此,能活一个是一个。万一这个老伯撑不住了,孟姊发狠心,死也得赶着牛车逃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妹们,一个个地遭了毒手。

        也没看老头怎么动,只见他轻轻一扬手,“嘭”的一声巨响,武朐突然飞起了两丈多远,重重地摔在了农田里。虽然农田的土地很松软,但是,武朐这一下可摔得不轻。只见他的身下“腾”的一下,激起了一层烟雾,不是沙土的黄色烟雾,而是——黑雾。

        孟姊此时还没有跑得太远,她听身后动静很大,慌忙回头看。只见武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是嘴歪眼斜,五官扭曲,不象个正常人的模样。不仅如此,他身边黑气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枯死。原来,武朐早已死去多时,他的身体为一强死所占。可怜武朐一家老小,家主死了之后,家人还要惨遭恶灵戕害。孟姊根本不懂这些,但是,她看到武朐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向老头的牛车那边去了。

        老头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一个强死也敢如此嚣张。这里是什么地方,巫祝干什么去了,中霤呢,难道强死为祸人间也没有人管吗?孽障休得猖狂,看老夫来送你一程。”

        武朐被打出了黑气,就现出了强死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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