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狭洋户羽不自量 追余孽天朝拓东疆]八月廿二日至冬月廿三日 (1 / 4)

        正都已定,政安民乐。皇甫崇望北巡视青云山系所筑数处商道。烽火台狼烟息,草垛高堆,耸然迎风颤动。暴雨初过,泥水坑处处都是。虽然尚是八月时节,青云山系处已有凉秋之意,苍苍莽莽,山山红叶。风起处,如浪似潮。

        皇甫崇步下高台,人众随行于后。一伕子正手掬泥坑中混水抹脸,罢了捧之而饮,有条不紊。

        皇甫崇随行中一人不慎踩入坑,皇甫崇分明见得黄雾腾起于浅坑,那征夫仍然自顾自地擦嘴。

        几乎要望不见高台时,皇甫崇回头,那个山包上一队征夫正扛着木头,打着山歌调儿,“噗通噗通”踩着水坑上山,另一边那个征夫还在饮水。

        “日头毒。”监工替皇甫崇举着万民伞陪笑。

        所谓原生之罪,天定命数,却另有缘故。皇甫崇一叹:“走,到另一边看看。”

        “啪!”皇甫崇看都不必看,就知道是有工头扇征夫耳刮子。

        巡视一月,乐芬来书称皇甫崇“病体畏寒”,应还朝回京。皇甫崇忽然想起养父,欲向炽火探视之,先以人看望,被拒。皇甫崇知养父好静,付之一笑。

        打道回府数日,知军与乐芬尽剥皇甫崇之权,请其好生养病。皇甫崇无奈,闲了几日,欲写一词,觉神思枯竭,悲叹:“自北狄亡后,一切味同嚼蜡,索然寡味。”

        龙珷魏显是等别人来伺候而不会伺候别人的大爷,懒觉甚于皇甫崇。“龙珷魏,茶来!”皇甫崇仰倒在太师椅吩咐。

        龙珷魏本在旁打盹,闻之晃晃悠悠,抬头望一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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