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位好臣子,却被金人突然攻破了可敦城,掠了过去,成为阶下囚。

        着实让人扼腕叹息。

        “朕相信赵官家的话,如果放弃可敦城,进军西域,早晚有一天,就算能复国,也并非大辽……朕信任秦学士,就是希望他能帮着朕,维持华夏上国的体统,不至于沦为胡虏……可如今可敦城已经失陷,就连秦学士也被抓走。朕走投无路,出了西进,便没有别的选择。赵官家有再多的心思,我也无可奈何了。”

        说到最后,大石低下了高昂的头。

        他的枭雄之姿尚存,可恢复大辽的心却弱了许多。

        或许梦该醒了,他不能把这点老本都赔光,该向西做点什么了。

        赵鼎微微叹息,“陛下,你知外臣这一路走来,心态如何吗?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硬是从一个旧党变成了新党……陛下可知我大宋的新旧党争?”

        大石忍不住嘲笑,“你们的那点烂事,还有谁不知道的?不过我们契丹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跟大宋学的!”

        两个无奈苦笑,赵鼎道:“是啊,新旧党争,绵延几十年,前些时候,我还劝说官家要摒弃党争。可说实话,我也不知该如何摒弃。真正当我走了这一路,那些唐诗在心中流过,一个个诗人才子从我眼前闪过……我便知道了,恢复故土,中兴国家,这才是胜过党争的大事!”

        耶律大石皱了皱眉,轻叹道:“是啊,你们自从唐之后丢失西域,怕是有几百年了吧?”

        “没错。”赵鼎无奈摇头,“犹如肢体割裂,鲜血流淌,日夜疼痛,难以言说……陛下,外臣斗胆问一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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