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懒探身道:“希尹坦诚相见,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当下这个局面,不管是哪边上来,都要清理掉另一边,而且诸如咱们这些人,都是痛失权柄,损失极大……。”

        希尹翻了翻眼皮,看了眼低着头的秦桧,突然笑道:“这是你和监军说的吧?”

        秦桧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挞懒见话头引导了秦桧身上,便笑道:“秦学士,你和希尹说说吧!他可是女真的大才,比我这个莽夫强多了,要是他能赏识你,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秦桧低眉顺眼,似乎对前程没什么期许。

        略思忖一阵,秦桧就道:“纵观历次战斗,大金并非力弱于人,而是彼此隔阂,不能同心协力。如今国势危急,必须选出一位雄才大略的储君,整顿朝政,集中全力,方才能保住两河,乃至击败赵桓,保全基业。”

        希尹呵呵道:“你这个说法,倒是和兀术很像,还看不出高明之处啊!”

        秦桧顿了顿,就继续语气平和道:“粘罕副元帅虽然倾向女真旧制,但依旧能重用希尹都监,大太子斡本虽然倾向汉化,依旧保持猛安谋克……可若是副元帅成为储君,主张汉制的臣子必然被处置掉,反过来,大太子也会尽数诛杀女真旧臣……总而言之,不管如何,都要有一半的臣子,从朝堂上消失!”

        刹那间,希尹张大了嘴巴,眼神充满了惶恐,他仿佛看到了无边血海,累累尸山。

        这事情很有趣,明明是选出一位储君,然后跟大宋死磕。

        却不料中间竟然要先干掉对手,来一场女真内部清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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