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在这般哭天抢地的表演中,小鸿永也谨慎小心地注意没把鼻涕擦到靠山的衣服上。一抽一吸地小心控制着,更是一番我见犹怜的样子。

        玄苍被这小鬼闹的实在没法再安然拿着卷册。他无奈地放下卷册,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笑意,伸手将小鸿永从自己的腿上摘了下来。边接过婢女奉上的手帕要给小鸿永擦鼻涕眼泪,边轻飘飘地说:“女孩家家的,张口闭口就是挖眼珠,像什么样子。”

        小机灵鬼察觉到靠山的话当是在维护自己,越发来劲儿,补上一句:“凶,姐姐凶,不喜欢!”

        若南姝被二人无视,自觉面上无光,便要把气撒在小鸿永身上。她挣脱婢女“搀扶”向前走去,一脚踢向聂鸿永。玄苍不慌不忙,一手拎起聂鸿永后脖颈,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一把拎起放到叶文茵那侧,若南姝正好踢了个空。

        玄苍端起茶杯,轻轻噙了一口茶,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道:“这孩子虽然不招你嫂嫂喜欢,但多少唤她一声娘。固然要打要骂,也有你嫂嫂来,怎么也轮不到你。堂堂辰魔教统领,跟一个黄口小儿计较,传出去不怕人笑话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叫人分不清他的情绪和摸不透他的想法。

        若南姝不敢再上前造次,玄苍的性子,当年就不是那么好惹的。作为辰魔教最神秘的药人,他自小受尽折磨,却一直阴郁隐忍,不曾有半句情绪宣泄。

        十年过去,他的喜怒更加不形于常,心思更加让人难以琢磨,城府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自己仗着当年的情谊对他撒撒娇、耍耍泼也当有个限度,当真激怒了他,以他的武功,没有魔狼相护的自己决无还手之力。

        说起来,当年他的判官笔已是刚能实体化,便杀出一条血路叛出教;前几日看他的判官笔已然能够具象化为实体兵器,想必这些年实力早有了质的提升,如此……便是有魔狼相助,也不知自己能抵抗多久。

        心知再闹无益,若南姝只好冷哼一声,跺了跺脚,气冲冲地坐下。然而玄苍和聂鸿永那幅“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景,实在刺眼的很。她实在看不下去,扭头看向他处。

        别过脸,狠狠剜了叶文茵一眼。正巧这时,叶文茵亦抬眸看向了她,两人目光交汇,叶文茵眼神淡漠冰冷,也不退缩。

        叶文茵瞟了她一眼之后,一边把聂鸿永拎到旁边随意递给他一枚橙子,一边淡淡开口道:“虽然两军阵前被敌首生擒,且被俘多日亦安然无恙,回辰魔教后恐怕难逃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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