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位赵小姐刚结婚的时候,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处事落落大方,和自己情投意合相濡以沫。跟着自己过了一年清油寡水的日子,一年来身子明显单薄了许多。如今有身孕好几个月了,赶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缺衣少食缺医少药的,挺着个肚子看着实在可怜。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隔壁院子里的大姨姐。大姨姐一家也是因为避难从下邳迁来的,她有两个儿子,二儿子三个月了,对生孩子有经验,应该去大姨姐那里讨点经验。

        “姐,在家吗?”刘翘在街门外吆喝。“在了,妹夫快进来吧!”大姨姐正在厨房忙乎,隔着窗子大声喊。

        妻子内秀文静纤瘦,大姨姐心直口快身体壮实,干起活来手脚麻利。听见刘翘来了,顺手往锅里添了点水,开了街门,和刘翘一起回屋里叙话。

        “姐,我夫人快要生产了,昨天夜里老说难受,你有时间了去看看,顺带指点指点。我对这事一点都不懂,麻烦你了!”刘翘面带愁容言辞恳切地说。

        “行,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大姨姐顾不上做早饭,一阵风似的跟着刘翘走了。

        刘翘的屋子陈设有点简陋,说起来也是士族阶层呢。可是朝廷风雨飘摇,税收太少,在地方官手下听差的收入太低。加上刘翘生性耿直,不善钻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单看日常饮食穿戴,还比不上庄户人大姐家。

        大姐夫虽然是农家出身,但有开荒得来二亩薄田为支撑,院里有鸡鸭,圈里有猪羊,小日子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妹子,怎么样了?”大姨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妹妹一个人仰躺在床上,盖着肚子的被子垄得老高。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脸蛋流到了枕头上,枕巾湿了一大片,看样子是要生了。

        她顾不上回答姐姐的话,只是从喉咙里传出闷声闷气的”哎吆”声,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希望能拉她一把。

        大姨姐把刘翘打发出去,自己快速地掀开妹妹的被子,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孩子已经快露头了!她一边让妹妹用劲,一边喊刘翘烧点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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