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陈登来到刘备府上,二人携手密谈。刘备急切问:“听说陶州牧病重,现在病情怎么样了?”陈登面露忧色:“凶多吉少,说不定已经死了。”刘备大惊:“这……陶州牧一旦去世,两位公子只怕会争夺大位。不知道陶州牧选了谁继任徐州?”陈登冷笑一声:“两个扶不起的孺子有什么可争的?徐州如果交到他们手里,将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只怕会沦为废墟!陶谦是外地人,当然不会顾及徐州百姓死活。可徐州是徐州人的徐州,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刘备暗惊,早听出陈登话外之音,试探问:“元龙贤弟的意思,莫非准备另外拥立贤主?”陈登露出一抹笑意,一直望着刘备。刘备假装不懂,继续追问。陈登大笑:“玄德兄何必明知故问?放眼徐州,除了你心系百姓,仁义无双,还有谁能够担当这个大任?”

        刘备叹气道:“可惜我初来徐州,毫无恩信,徐州百姓不会拥戴我,徐州文武也不会服气。何况陶州牧有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一个万民拥戴,一个手握重兵,我何德何能啊?”陈登不屑一顾,起身道:“玄德兄放心,论声望,别驾、治中、沛相等都拥戴你;论军力,校尉、骑督等人也都手握兵马,玄德兄更手握重兵,有什么可怕的?何况你两次援救徐州,两次击退曹操,对徐州百姓有恩,徐州百姓不会反对你。”

        刘备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问:“陶州牧既然病重,我理应前往探视。元龙贤弟觉得我带谁前往比较合适?”陈登大笑,“自然是带兵合适。现在时局动荡,许多人蠢蠢欲动,其中就包括下邳太守曹豹等人。这个时候唯有快刀斩乱麻,才能稳住大局。做大事不能犹豫,战机稍纵即逝!”

        刘备暗下决心,立刻挥军东进,前往拜见陶谦。临走前别驾陈群拦住刘备道:“主公,眼下徐州是块烫手山芋,北有曹操、吕布,南有袁术,而徐州又没有险要可以据守,万一吕布和袁绍来攻,主公首尾难顾,恐怕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望主公三思!”

        刘备握住陈群手感激道:“多谢长文提醒,可是如果我不占徐州,迟早也没有立足之地。南面袁术,北面曹操、吕布,西面郭贡,个个虎视眈眈,而且沛国人少,不足以养兵,躲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啊!”陈群一声叹息,没有再劝。

        途中听闻陶谦病死,刘备暗暗忧心,只好驻军城外。曹豹驻守下邳城,命人关闭城门,不准刘备进城。刘备骑马上前,指着曹豹怒问:“曹太守,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来探望陶州牧的,你们为何阻拦?难道你们要趁机犯上作乱吗?”曹豹一言不发,望着刘备身后几十骑兵,又抬眼望向远处,只见尘土飞扬,似乎有大军在后。他冷笑一声:“刘刺史,请回吧,主公没有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城。”

        刘备大怒,指着曹豹怒骂:“曹豹,你好大的胆子!陶州牧派典农校尉请我入城见最后一面,你难道要抗命吗?再不开门,我可就不客气了!”曹豹大惊,左右为难,一边命人坚守城池,一边派人请示陶应。

        刘备正要抬手下令,陈登忙眼神示意,独自上前笑问:“曹太守,主公已经过世,你骗鬼呢?你们如果执意阻拦,就是犯上作乱,刘豫州和我父亲随时可以挥动大军攻下城池,将你们就地正法!识趣的,速速开门,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曹豹急忙解释道:“刘刺史息怒!陶州牧确实已经去世,眼下新主公正操办后事,我已经派人去请示,还望刘刺史稍等片刻。”陈登心下咯噔一声,疾呼:“曹太守,谁是新主公?糜别驾在哪里?速速请他出来相见!”曹豹不耐烦道:“陈校尉,没有主公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请耐心再等等。”

        刘备与陈登商议一番,刘备立马命关羽领军在左,张飞领兵在右,缓缓逼近。又嘱咐太史慈几句,太史慈立刻搭弓射箭,一箭射中了曹豹头盔,吓得曹豹急忙躲在城垛后。

        城外剑拔弩张,城内风云突变。陶商守在陶谦灵前嚎啕大哭,陶应也跪在一旁,腰别长剑。这时糜竺率领众文武前来祭拜,随后扶着陶商到了一旁。糜竺叹气道:“公子,主公临走前曾说,非刘玄德不能安定徐州!今日刘刺史已经到了城外,还请公子速速下令让刘刺史入城拜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