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当兵,哪怕只是出一次岗哨,都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冬天的时候,哪枪能给你冻得和手连在一起,取都取不下来。”这些故事苏唐已经听自己的父亲讲过几百次了,但是老苏头还是像第一次一样,充满慨叹的回忆着。

        “后来我去了侦察连,睡在我上铺的就是一位本地兵,他的名字叫兴索强巴。我和他呀,在战场上是战友,在连队里,哪可比亲兄弟还亲。”苏爸爸慢慢讲起了这一段,边讲,眉头不停的打折又舒展,又打起折来。

        “香巴拉城,靠近缅印,敌我环境十分复杂。我和兴索强巴就约好了,万一谁有个三长两短。哪谁家的亲人,就由对方来照顾了。”苏爸爸看了看三个年轻人,“但是这个约定,却没能生效。因为……”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苏爸爸,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是已经把大家都带回到了哪个铁血的军旅时代。

        “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光荣的机会,就转的转,退的退。你们苏叔叔我呢,进入丁午医院,担任部队医院的保安人员。而你们哪位兴索强巴叔叔,复员回到香巴拉城。”老苏头喝了口水,“我们哪个时代,不比得现在这样手机网络,方便得很。”

        “哪时候一封信件去一次香巴拉城,就得走上半个月几十天的。然后这城市里发展越来越快,搬过几次家,就再也没收到过你兴索强巴叔叔的来信。”老苏头把杯子一放,坐在沙发上把头一抱,也不知道就神游到哪里去了。

        苏唐实在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爸,你的意思是,木兮,她……就是这位兴索强巴叔叔的,的,亲,亲戚?”

        “哪还用说?!要不然怎么说你小子这事儿,办得靠谱呢。”老苏头自神游中回过神来,从茶几下面拿起一本相册,慢慢的翻到一页,“大概十几年前,不但收到过兴索强巴兄弟的信,信里还有一张照片。哈哈哈,你们看,就是这一张。”

        这张照片,不过是一张黑白的两三寸的影像。和苏唐小时候在家翻到过的什么留真啊,什么新华照相馆的照片,很有些同时代的感觉。在这张照片上,一个最多两岁的小女娃娃,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哪里。

        她哪微略带点棕色的头发有些散乱,随意扎上的一个小揪揪倒不如说只是束住了头发而已。她可没有笑,一对大眼睛瞪得滚园,也许是看着眼前这个照相机,有一点点的吃惊和好奇。

        苏爸爸慢慢拿起这张照片,对准木兮道,“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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