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猪叫直刺耳膜。刺啦一声,时微裹在身上的斗篷被一样无比尖锐的东西撕开了。他意识到自己此刻面对的存在拥有绝对碾压他的力量——他只能像颗蛋一样,任凭一只野兽用利爪粗暴地剥下他的外壳。
……这个奇怪的联想或许跟他隆起的腹部有关。
“救……”绝望兜顶盖下。时微眼底倒映着无穷无尽的银色的沙丘,嘴唇嗫嚅出两个字,“救命……”
斗篷撕下后,他被调转了个方向。
最后一抔沙砾滑落,把他高高提离地面的东西露出了完整的面目。只看了一眼,时微那颗因为被病毒侵蚀,本就不十分强健的心脏险些直接在胸腔里炸开:这嘴唇,这紫血管还有这皮肤……
身处如此之近的距离,这些东西的冲击力很难用言语形容。被两个疯狂抽动痉挛的鼻孔正面把一股混着浓重腐烂气味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时,时微如同挨了记闷锤,脑子里就连恐惧都没有了,只剩下全然的空白。
没有人在面对这种东西时会忍住不去看它那双眼睛。邪异、混沌、狂乱、血腥,却又古怪地摄人心魄,就仿佛是一摊呕吐物里的月亮影子。
在他空白的这几秒时间里,对方的攻击却停了下来。
“……”
时微保持着这个几乎跟它面贴面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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