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时候,您的高徒叶从风,正在给众多学子倡议重礼循法。您想象一下,一个叫醉春楼的正经地方,楼上是学子们在倡议重礼循法,楼下是正在发生的违法乱纪,没人管,这样一幅,杂乱交错的画面,是不是很有那种社会背离,人模狗样,上谈阔论,下践鱼肉的感觉。”

        李健城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给张维描述,他还跪在那里,神景当然没有让他起来,他额头的血流到脸颊了,他还描述得有声有色,张维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家伙说得很认真,不是随便讲讲就能说通的人。

        张维警觉对方可能来者不善,他刚要开口,不料李健城先一步开口。

        “张先生,您知道,我们大曌,近年来的田亩数量,以及人口数量吗?”李健城直接问了数据。

        “这……”这话可问住张维了,他并非在朝官员,而且专业不对口,他当然不知道这个问题。

        “在册田亩,七百六十余万顷,人丁一百五十于万户。”慕容修替张维回答了这个问题。

        李健城接着问道:“慕容大人不愧是内阁大臣,但您这个数目,是记录在大曌库册,至少二十年前,也就是父皇登基时才做过的统计吧。那您知道我大曌每年的田亩流失,以及人口流逝是多少吗?不在册的流民又有多少?”

        这个问题还真把慕容修给问住了,朝廷对,田亩,人口,若无重大原因,这些数目是不会轻易统计的,虽无统计,但每年赋税都有审查,所有出入也应该不大,但他所说的确实是至少二十年前的版本。

        神景默默的听着没有开口,他倒要看看李健城到底玩什么鬼,李倪圣也在旁边看着,作为姐弟,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七弟做的,说的,都完全不在她的预计之内。

        “张先生,我知道您是做大学问的,有一个叫凌友之的人不知道您是否认识。此人十年前在山东菏泽做过知县,在此之前他已经做了十五年的后补道知县。”

        这个问题又问住了张维,他显然不知道这个人,就连号称九头丞相的慕容修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这让慕容修非常奇怪,他自认为记住了整个大曌所有有品级的人,却完全不记得这凌友之。

        慕容修和神景对视了一眼,神景显然并不知道这个人,看着众人都不清楚,李健城笑着介绍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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