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造梦境的人以为这场梦可以永远的进行下去,但看看历史,那些帝国是怎么亡的,他们比我们蠢吗?真正在梦里的人是谁?”

        “一分民力无法使用,就要在消耗一分国力去制约,让天下人吃不饱,那就只能让他们吃半饱,其结果就是一半人有的吃,一半人没得吃,天下可成兵的流民超过五千万。”

        “迷失在士人梦境中的张学士以为自己是天命,他不过是时势造就的英雄,没有张维,还有李维,对父皇来说谁都行,可如果没有方镜儒,就绝不会有现在站在父皇面前的张维。”

        “我们大曌也一样,如果我们只会造梦,没有我大曌,就没有别的帝国了吗,那些你不用的国力,别人就用不了吗?他们造的梦也许更甜呢,只是条件而已。”

        “君无仁政,学无圣学,民饥以久,人无可用,自然要换掉整国君臣,此乃,圣人执笔,古今王朝墨画的天地霸道。”

        “请想象一下,若有一朝,敢让所有人吃饱饭,还实现了圣人教化,天下大同,会是我大曌吗?会是儒学士族吗?若不是,我们凭什么挡道!”

        李健城的话粉碎了神景所有的幻想,粉碎了他作为帝王的骄傲,自他新政失败以来,怠政的情绪与日剧增,他开始由雄心壮志的搞发展,变成玩弄帝王权术的平衡。

        全因为他害怕着这个帝国倒在他手上,他变成了一个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君主,这个国家早就让他心力交瘁。

        “你如此口出大逆不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吗?”神景完全恼羞成怒了,此刻这个壮年的男人在也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君主。

        “父亲。”

        这是李健城叫得最真心的一句,灰烬意识告诉了他,他的死亡概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眼前的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儿子只是想说一些真心话,只是想告诉父皇,大曌已经两百六十年了,儿子以为可以了,够本了,若我们一定要亡,为何不敢让天下人吃饱一次看一看呢?为何要死得麻木,死得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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