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张魔道:“椎务和柯青是否一直奇怪,明明武当烈鹰派的人修炼的都是刚猛武功,唯独这一位黄松子却是飘逸流的青云神功?”
“嗯。”竺法点点头,“是很奇怪。而且,据我所知,这位道长没什么背景,却能在竞争激烈的武当中占据一席之地,学得绝学,很是不寻常。”
“呵呵,他其实还是有背景的。”张魔道,“这黄松子原本并非烈鹰派之人,而是暖鸽派的高人之徒,他的师父正是玄水子。”
“尚善?!”颜枕惊道,“七星门主尚善是他师父?”
“没错。”张魔道,“尚善的道号就是玄水子,他在武当修炼时收下了黄松子,但之后因为七星门被朝廷定为魔教,尚善怕连累徒弟,主动断绝这份关系,将他过继给玄善子做徒弟。再往后,武当镇七星,杀死师弟的玄善子哀伤难当,决定隐去,但在离开前,玄善子放心不下黄松子,将他又过继给烈鹰派的一个玄字辈道长做徒弟,并赐下青云神功作为补偿。想想看,一个人接连换了三个师父,而且其中一个是魔教之人,一个是派内对立领袖,最终加入烈鹰派的黄松子当然不会好过,常常受欺负歧视,又因绝学的关系受羡慕嫉妒,不得不谨小慎微过活,日日胆战心惊,千方百计讨好烈鹰派的人,以求少受些苦,于是便养成了趋炎附势的性子。”
“哦,竟是这般因果。”竺法和颜枕叹道,“这么讲来,确实不怨他。”
“唉~”张魔叹气道,“世上的万物万灵往往脱离不了因果纠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一个人做什么事不是他本人能够决定。前几年我铲除魔教,下手还是蛮狠辣的,杀了不少因形势所迫、因利益所迫、所诱惑而作恶的人,实在是过于莽撞,最近些年,尤其是困在浑天岛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决定改一改性子,希望尽量用相对妥帖的办法处理事情。就比如说北方之旅,哪怕狐仙派的长老们准备作恶,我也不是一杀了之,愿意给他们机会。事实也证明,狐仙派的长老们只是一时迷心窍,当真的看清真实情况后,她们放弃了原有目的,避免了杀戮。呵呵,我觉得我的方法还不错,是解决五仙派矛盾最好的手段。”
“即便是自损名誉?”颜枕道。
“是的,即便是自损名誉。”张魔道,“对于爱惜名利之人,名利就是人的性命,但之于我,名利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何必在意一件我不在乎的东西?我只希望这个世界能和平一些,大家都能过得好,都能过得开心,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不在意。”可惜,世人贪婪,往往“过得好”还不够,非要“过得更好”,那结果必然因有限的资源而产生掠夺和争斗——张木竹的想法终究幼稚天真。
颜枕很正经地看来张魔一眼,叹口气,“我不如你呀。”颜柯青是个十分爱护名声之人,若是有人污损他的名声,他说什么也得找到那人说个明白——说不明白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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