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不对。这很离谱。

        时微汗如雨下、肺叶生疼、语不成调,犹如负重七十公斤跑完了半马。

        ——实际上他也确实在负重。“起来……我胸痛……”

        “我压着你了?”男人这次倒是利索地把他放开了。“哪儿?我揉揉?”

        时微眼角一抽:“不用——”

        两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到时微飞速挡到男人胸前的那只手上。

        时微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伤人,脸上的颜色都加深了一分。

        男人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隐约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眼看着这神情有往委屈的方向发展的趋势,时微又把手放下了。“对不起,我就是……”

        “不闹你了,是不是困了?困了那就先睡。”

        男人对他笑了笑——时微生生从这笑容里解读出了一股辛酸。“熬的绿豆糖粥现在应该不烫口了,我去盛一碗端上来,你饿的时候就喝。”

        竹床吱呀吱呀地响过一阵。男人翻身下到地上,旁若无人地拽掉身上的睡裤和汗衫,踩着地砖上的几格阳光,一路光裸着从床边走到房间那头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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