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笑容隐去，一双眼睛幽深冷厉，轻轻眯起：“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些手段？”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叶凌的脸与断臂，继续道：“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叶凌自然知道没这么轻易。海山也不知道和自己儿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么把他逼疯，要么就是逼死。
洛轻尘如今很是依赖他，海山自然也知道从哪里下手。
叶凌捏紧了袖摆，谁知海山突然暴起，犹如鬼魅一样飘来，捏着他脖颈，将他按在桌子上。叶凌后腰被硌得生疼，袖摆松开，一枚小镜子叮铃哐啷地在桌上晃了阵，碰倒了杯盏，那白色液体沾了些许在上面，反而令镜身更为明亮了。
海山看了看，嗤笑一声，一手拿着镜子，一边强迫叶凌去看镜中倒映的脸。
“看看，就凭这个，你也想和他在一起？”
叶凌看见了那张脸，苍白的底色上是纵横的疤痕，痊愈不久，带着略微的红，像是凌乱的麻绳一样，谈不上任何美感。
镜面一闪。
洛轻尘看着半空中的影像，着急地往海山所在的院子冲去。庭木枝叶摇晃，婆娑作响，他想起那日他装疯卖傻将汤水打翻，小侍女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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