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不知道该看哪儿,又怕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自在的,干脆捞起大花被往身上一蒙,阖目装睡。

        即使闭上眼睛,喜庆的大红色也会穿透眼睑,烧痛视网膜。

        “微微,我皮带是不是在床头那儿?”

        时微不得不再次睁开眼面对这个他全然无法理解的世界:“……枕头下边有条黑的。是这个吗?”

        “我看看。”

        男人又从那边走回来。时微支起脑袋,一具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男性胴.体就这么撞进了眼帘。“……”

        “对,就是这条。”男人把时微汗津津的头从枕头和被褥间扒拉了出来,“别盖这么严实,天气都这么大了,你又得出一身汗,掀被子又得感冒——”

        “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没叫你啊。”

        “你叫了。上上句,你叫我……叫我微微,是不是?”

        男人好像被他逗乐了,探手过来捏他的鼻子:“又不喜欢了?说吧,这次要换成什么?宝贝?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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