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一桌佳肴边围坐着几路心思各异的人马,时微刚开始听他们杀机四伏、暗潮汹涌的对话还觉得新奇,甚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被面前饭菜传来的香气转移了注意力。

        时微都把筷子拿起来了,偏偏孙越扬那个神经病突然一声大叫,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他身上:“都吵什么?!别吵了!!你们不知道你们这么吵小枫他有多难过?!别再逼小枫了!!”

        “……”

        时微缓缓抬眼看他,为他的厚颜无耻感到不可思议:到底是谁仗着有靠山,在步步紧逼?

        虽然这些人说话他统共没听进去几句,但他大概能看出这些人的关系:那个叶文斌明显是个显贵之人,应该是孙越扬拉来站台的,一直没怎么说话,估计是觉得参与这种小打小闹是自降身价;孙越扬多半是在叶文斌手底下做事,话里话外都把人奉承着。

        而双方争论的焦点就是时微。

        简单地说事情是这样: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时微回来的消息后,孙越扬立即硬逼着时家人带时微出面来参加他办的宴会,等人都到了又当场宣布这是场订婚宴,叶文斌就是他请来当证婚人的。

        哪有骑着人脸逼人结婚的?时家人没有哪个是不生气的,一番争吵在所难免。但是时家人又非常忌惮对方,明明占理,在气势上却全程几乎是被压着暴打,半点抬不起头。

        原主的母亲当时作为时家的话事人,就坐在时微右边,虽然病骨支离,但脊背却始终挺得笔直,不曾松弛半分。她搭在高脚杯上的手指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语气里的怒火越来越压制不住,时微总怀疑她下一秒就要把杯子一摔,掀翻桌子。

        孙越扬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扔回求婚戒指后也恼怒了:

        “我给你们的这条路是你们祖上烧高香也求不来的,要不是顾念着情分,你以为你们时家还会剩下些什么体面?时云亭和你现在在蓉城什么也不是,你能给小枫什么?!你这辈子活够了该埋了,但小枫还年轻!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别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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